“那是什么意思?”医生问。
“它的意思是,‘你没看见外面已经不下雨了吗?’”波里尼西亚回答说。
“他是在问你一个问题。狗类总是用鼻子问问题。”
过了不久,医生在鹦鹉的帮助下,已经把动物语言掌握得很熟练了。他可以自己跟它们交谈,能听懂它们说的所有的话。然后,他就放弃了给人做医生这个职业。
一旦猫食小贩把赖约翰要做动物医生的消息传播出去之后,老太太们就带着她们让蛋糕撑坏了肚子的哈巴狗、狮子狗来了;农夫们也从好几英里的地方赶来,给他看自家的病牛和病羊。
一天,有匹犁地的马被送了过来;这个可怜的家伙终于碰到了一个可以说马语的医生,高兴坏了。
“你知道吗?医生,”这匹马说,“住在山坡上的那个兽医什么也不懂。他到现在已经给我看了六个星期病了──看的是蹄内肿。可是我真正需要的是一付眼镜。我的一只眼睛快看不见了。谁规定说马不能像人那样戴眼镜啊?!可是山坡上的那个蠢货,他从来都没检查过我的眼睛。他一个劲儿地给我吃大药片儿。我曾经试图告诉他,可是他对马语一窍不通。我需要的就是一付眼镜啊。”
“没错──没错,”医生说。“我马上就给你配一付。”
“我想要一付你这样的,”这匹马说,“只是颜色要绿的。当我犁那五十英亩地时,它们可以帮我的眼睛挡住阳光。”
“没问题,”医生说。“你会得到一付绿眼镜的。”
“先生,你知道,麻烦的是,”当医生打开前门送客的时候那匹马又说,“麻烦的是人人都以为自己可以给动物看病──只是因为动物们没法抱怨罢了。实际上,做一个真正好的动物医生,需要比做人医聪明许多才成。我那农夫的儿子以为自己对马无所不知。我希望你能见见他──他的脸胖得,看上去就象没有眼睛──他的头脑也就象个马铃薯虫的那么大。上星期,他还试图往我身上抹芥子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