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多不礼貌,尤其对您这样一位博士。”
“不,不,俗话说:‘账目清,好弟兄。’不然,我还是搬走吧。唉,搬走,搬走,猩猩丢了朋友。”说完,田鼠就向小洞走去。
“我数,我数,”猩猩急忙拦住田鼠,结结巴巴地说,“可我、我的算术太、太差。”
“那怕啥,慢慢数嘛。对喽,慢慢数,一二三四五,花生米儿再多也数得出。”田鼠说完赶紧捂住嘴干咳了两声,其实他是在偷笑,因为他听人说过猩猩的算术连一年级小学生也不如。
这天傍晚,猩猩真的开始数花生米了,他数得很认真.“一、二、三、四……”
“呵.——好困,您快点数行吗?”田鼠在一旁一个,劲地催促。
“好的,好的。……四十八、四十九、二十、二十一……”猩猩头上淌汗了,心一急,他就数糊涂了,只得从头再来:“一、二……”
“怎么只用加法?用乘法多快呀!”
“可我,我不会呀。”
“这样吧,如果您不嫌弃,我来教您。”
“那太感谢了,不过太劳累您了。”
”哪里话?为朋友嘛!学乘法首先要背口诀。这样吧,每天我教您一句。来,您先把花生米摆成行。”
猩猩恭恭敬敬地照办了。他每行摆八粒,共摆了九行。他激动得手都颤抖起来。
“八九五十六,老虎爱吃肉。”田鼠开始教第一句。他倒背着手踱来踱去,可真像一位教师,不过每走几步总要捂着嘴干咳两声。当然,是在偷笑。
“八九五十六,老虎爱吃肉。八九五十六……”猩猩在田鼠回洞后,便开始背诵。虽然田鼠讲过,那后面的一句,是为了顺口、押韵,背不背都行,但他还是全背下来。他把这口诀整整背了一夜,连做梦也在咕哝。但在天亮后,他怎么也摆不出八粒一行、共九行的花生米了。心一急,他就只记住了“老虎爱吃肉”,对前一句就模糊了。他把花生米一粒粒慢慢数了数,正好五十六。
这时正巧乌鸦飞过上空,他便请教乌鸦究竟几乘几是五十六。
“真没羞,真没羞,不懂七八五十六。鸣鸦说完哇哇地笑着飞走了。
猩猩听了拍拍脑瓜笑了』‘对啊,七八五十六,老虎爱吃肉。是这样的。”
正在这时,田鼠打着呵欠出洞了。“呵——真乏死了!教别人算术可真是苦差使。”
“田鼠老弟,快听我背得对不对——七八五十六,老虎爱吃肉。”猩猩开心地说。
“啊呀!天才,少有的天才!”田鼠夸奖说。随后他又在猩猩的推让下,拣了三粒小花生米吃,并嚷道:“吃得太多,太多,肚皮快要胀破。”
傍晚,田鼠把猩猩当天吃剩的花生米摆了七行,每行六粒。“来,记住。六七二十八,抓匹大洋马。”说着他又倒背手开始踱步,当然,每踱几步照例要捂起嘴来干咳两声。
于是,“六七二十八,抓匹大洋马’哒口诀又跟着猩猩睡了一宿。可第二天他摆不出每行六粒、共七行的花生米了。在请教过乌鸦后,他又拍拍脑瓜笑了。因为乌鸦说:“大傻瓜,大傻瓜,不知四七二十八。”他听了不但没生气,还补上了一句“抓匹大洋马”。
几天过去了,田鼠天天教猩猩学乘法,而猩猩呢,每天在请教过乌鸦之后,都要拍拍脑瓜笑一阵。不过终于有一天,猩猩感到有点不对头了,他决心侦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