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船呢,因为底下破了一个大洞,看来是没戏了;不久,凶猛的海浪就把它在岩石上拍散了,船板一片片地漂走了。
然后大家在悬崖上找了一个干燥的山洞,躲在里面等着暴风雨结束。
第二天早晨,太阳出来了,他们都来到海边的沙滩上,晒一晒自己。
“亲爱的老非洲啊!”波里尼西亚感叹道。“回来真好。想不到,明天就是我离开它的第一百六十九年了!它一点都没变!同样的老棕榈树;同样的老红土地;同样的老黑蚂蚁!哪里都不如家乡好啊!”
其它的动物们注意到,鹦鹉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她再次看到故乡,是太高兴了。
这时候医生想念起他的高帽子来了;因为它在暴风雨中被吹到了海里。于是呱呱便去海上寻找。不久她便看见它了,隔着好远的距离,在水上漂着,象一只玩具船。
当她飞过去要捡起来的时候,却发现里面蹲着一只小白鼠,正吓得半死。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鸭子问。“你应该待在泥塘边的家里。”
“我不想被拉在后面,”小白鼠说。“我想看看非洲是什么样子──我也有亲戚在那里。于是我就藏在行李中,和死面饼子一起被运上了船。船沉的时候我吓坏了──因为我游不远。我尽量地游,可是不久便筋疲力尽了,以为自己要沉下去了。就在这时,老头儿的帽子正好从旁边漂过;我不想被淹死,就爬了进来。”
于是鸭子把帽子和小白鼠一起带到岸上,交给了医生。大家都围过来观看。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偷渡者’。”鹦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