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防风草的根茎吗?”吧唧问道。
“没有,”吉普说。“你一天到晚就想着吃。就是没有防风草的根茎。而且也没有鼻烟──倒是有很多的烟斗和烟卷儿,还有几支雪茄。可是没有鼻烟。我们必须得等到风向转南。”
“是啊,都是因为风不好,哼,”吧唧说。“吉普,我觉得你在骗人。光靠嗅觉就能在大海中发现一个人,谁听说过这种事!我早就说过,你不可能做到。”
“你给我小心点,”吉普说,一下子发起火来。“再胡说八道就咬你鼻子了!你别以为有医生护着,没人敢惹你,你就可以这样厚颜无耻!”
“别吵啦!”医生说。“快停下!生命非常短暂。吉普,你告诉我,你觉得这些气味是从什么地方吹来的?”
“绝大部份是从德文郡和威尔士来的,”吉普说。“风是从那个方向吹来的。”
“啊呀,啊呀!”医生感叹道。“你知道这很不平常──很不平常。我得把这些记下来,准备写下一本新书。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我也训练得嗅觉那么好……啊,算了,我最好还是别搀和了。常言说得好,‘知足常乐’。我们到舱里去吃晚饭吧。我都饿了。”
“我也饿了,”吧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