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要看也可以看。但是我不看。电影里所有的脸我都看厌了,不想再看它们。我看报。如果你或者你妈妈想看什么电影,你们可以去看,不过最好在虽期四,星期四电影院空。”
??“拉尔萨或者埃斯特尔婶婶也去看吗?”我问。
??“不去!呸!”拉尔萨说。
??“哼!不去!”埃斯特尔婶婶说。
??“他们想不出比看电影更坏的事了。”拉尔斯叔叔说。
??“再见,朋友们。”
??他走了。
??我待了很久,看拉尔萨画画。拉尔萨画画入了迷。他桌子上有许多票根簿,是拉尔斯叔叔给他的。票子撕掉,票根留下,一本一本。票根上不印字,拉尔萨就在那上面画第一张,他把一个球高高地画在上面一个角上。再下一张,他把一个球重新画一遍,但低一点。再下一张又是这个球,更低一点。这个球一点一点低下来,他至少画了20遍。然后他用大拇指压着纸边让纸片很快地闪过,我看到那个球真像从上面落下来。那是因为它动得快,你的眼睛来不及看见图像变换。
??“电影也是这个道理,只是电影里图像在长胶带上闪动过去。”埃斯特尔婶婶说。
??我在那里的时候,拉尔萨还画了两部这种小电影,一部是一只蜜蜂在一个人的耳朵里飞出飞进,一部是一个女孩的帽子被风吹走。
??“那女孩是谁?”我说。
??“当然是你,”埃斯特尔婶婶说。
??拉尔萨画那帽子落在一辆电车上,跟着它进了一条隧道。
??“她怎么把她的帽子拿回来呢?”我说。
??拉尔萨什么话也没有说。他拿起票根簿,让画从相反的方向闪动。这祥一来,全部画面来了个颠倒。电车从隧道出来,帽子从车项飞起,旋转着回到女孩的头上。接着他哈哈笑着。把这本票根簿送给我,让我带回家。
??他一句话不说,直到我要走,他走到门口帮我开门时才开口。
??“我们早晨不喝可可,”他说。“因为自来水管生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