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栏很牢固,那是新做的。”他说,“我们没有危险,大家不必惊慌。”
“可是,潘特,我想问问你。”公鸡继续说,“刚才你们那么大声地毫无用处地叫唤时,我正在那边小屋顶上晒太阳睡觉。你们把我吵醒了,惊散了我的一个恶梦。潘特,让我给你讲讲这个梦,你给我解解看。”
“好吧。”潘特说。
“是这样,”尚特克勒说,“在梦里,当我好象就在这里品尝着新打的什么谷粒时,我看到一只奇怪的动物向我走来。他穿着一件赭红色的皮袄,他一定要把这件衣服送给我。我再三跟他说,这衣服根本不合我的身材,而且我习惯了自己的羽毛,一点不适应这种皮毛。可是没有用,这个陌生人非要把它给我不可。最后我只好穿上了他的皮袄。”
“这衣服的穿法也真特别!我费了很大力气把自己的头从一个镶着又尖又硬的白色花边的口子中套进去,刺得我疼痛难忍。我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这件皮袄又那么紧,里子都是毛,弄得我特别难受。所以,即使你们刚才不叫,我可能也要被这件衣服弄得难受醒来。”
“这个怪梦弄得我心惊肉跳。潘特,你说呢?”
“难怪你那么激动。”潘特说,一边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恶梦。但愿这场梦如往常那样只给你一场虚惊。啊,我真担心。这件你被迫穿上的皮袄肯定是属于一只野兽的,这只野兽将会先咬掉你的头,然后再把你吃掉。那白色坚硬的花边就是他的牙,而你觉得难受,是因为他把你衔在嘴里。
“啊,尚特克勒,这太可怕了,你得提高警惕啊!尽管你不愿相信篱笆那边藏着敌人——我是亲眼看到他的眼睛的——我们也该回牧场去躲一躲才好。
“否则,尚特克勒,我担心在中午前,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就会穿上这件皮袄了。”
“你疯了,潘特。”尚特克勒耸了耸肩膀说,“这儿,这个花园是我们的安全地带。我记住了你的话,怎么也不到大路上去,在那里或许会遇上想害我们的那只野兽。谢谢你,潘特,我的美人,感谢你给我这番说明,使我受益不浅。”
随后,尚特克勒就离开了。他走到稍远的一堆厩肥上,想在那里再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