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经常到塞缪尔温切斯特(Sam Winchester )的碾坊去玩。一天,他到温切斯特的碾坊,看见温切斯特正在用一个气球做一种飞行装置试验,这个试验使阿尔入了迷。他想,要是人的肚子里充满了气,一定会升上天,那该多美啊!几天以后,他把几个化学制品放在一起,叫他父亲的一个佣工迈克尔奥茨(Michael Oates )吃化学制品后飞行。奥茨吃了阿尔配制的化学制品后几乎昏厥过去。阿尔似乎认为奥茨飞不起来是奥茨的失败,不是他阿尔的失败。
这次事件不仅使阿尔的父母感到头痛,同时也震惊了附近孩子的父母,他们纷纷警告自己的小孩说:“不要和阿尔玩!”
小孩子们听了父母的告诫,都不敢再和阿尔在一起,即使阿尔邀请他们,他们也只是以畏惧的眼光看着他,一步也不敢接近,有时几个比较大胆的小孩,甚至会唱着歌来侮辱阿尔,他们唱着:阿尔、阿尔,奇怪的小孩;阿尔、阿尔,他是个呆子;我们再也不和阿尔玩了。
由于做这些事情,阿尔遭到父亲的鞭打。他的父亲认为,只有鞭打阿尔,他才不会再惹麻烦。他的母亲也认为,如果一个孩子做错了事,你不鞭打他,他将不会成为一个好人。她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发生在阿尔身上。虽然阿尔受了鞭打,但不能阻止他对一切事情发生兴趣。
他6岁就下地劳动。爱观察,爱想问题,爱追根求源是他向新奇的大千世界求知的钥匙。村子中间十字路口长着大榆树、红枫树,他就去观察那些树是怎么生长的;沿街店铺有好多漂亮的招牌,他也要去把它们认真地抄写下来,甚至画下来。
他强烈的求知欲和做实验的愿望,常给他带来麻烦。
一次,他在父亲的农场里玩耍,点燃了父亲的仓库,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状况,结果仓库化为灰烬。阿尔干的事太糟糕、太危险了,不能不闻不问。阿尔为此遭到比以前更严厉的毒打。阿尔没有对父亲生气。在这以后,他似乎从不把疼痛看得很重。
阿尔不久又出麻烦了。一次他与另一男孩游泳,过了一会儿,阿尔发现他一个人在这里,他等这个男孩转来,但等了好半天仍没见这个男孩回来。阿尔独自一人回到家里,对所发生的事什么也不讲,半夜里父母亲把他叫醒并问他的朋友怎么了。阿尔说:“我等呀等呀,他再也不回来了。”他的伙伴后来被发现已经淹死。阿尔不知道他本应该告诉别人已出的事情。这时,他的父亲开始觉得阿尔有些不正常,塞缪尔总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对别人造成什么麻烦。
爱迪生7岁的时候,出现了一件对他的发展有较大影响的事。
1854年,伊利湖南岸沿湖铁路通车,使得米兰运河的商船生意大减,并使生意的内容也开始发生变化。塞缪尔的屋瓦生意已没有办法再维持下去,因此他们的生活日渐困苦。为了另谋发展,爱迪生一家又再度迁居了,可是这次并不用帆船牛车。他们乘火车到底特律后,第二天早晨就上了鲁比号航船。他们沿圣克莱湖岸绕行了一日,而后便溯着圣克莱尔河一直向上驶去。两岸所经处尽是浓林僻野兽类出没的场所。
小孩们一会儿跑上甲板,一会儿又窜进船舱,注视着两岸的风景。他们遇见了印第安人驾的独木船或是装满木材的白底船时,便都欣喜不已。
他们在密歇根州休伦北郊的格拉蒂奥特堡定居下来。搬到这里不久,阿尔就患了猩红热,病了很长时间。因此,他的母亲在那一年没有送他上学。他只好留在母亲身边,独自一人玩耍。后来,阿尔的耳朵聋了,人们认为这种疾病是造成他耳聋的原因。
塞缪尔在休伦新买的房子建在松林中的高地上,能看到从休伦湖流出的圣克莱尔河。这幢房屋有十几个房间,后面有马房,单只建筑用地就有4公顷,另外有40公顷的果树园。塞缪尔在这里经营制材和小麦买卖,也种植蔬菜。他把蔬菜和果园里生产的水果一起卖到市场,生意做得很大。虽然不再是米兰的富商,但维持一家三口的生活是绰绰有余。这地方山明水秀,风景优美。塞缪尔还计划在家里的高地上造一座塔,供人们参观湖光山色,每人收费两角五分。这座塔建好以后,就在车站张贴广告。这座塔高约30公尺,立在塔上可以远眺那蔚蓝的休伦湖的水天一色,渐渐地向南消失去。湖中不断有汽轮、高桅船和各式各样的船只来往着,因此景色一刻万变,不可捉摸。参观的人,每天多到需要排队。阿尔成为这个塔的小管理员,向每位参观的人收费。在参观客多的时候,每天可以达到600人,所以阿尔非常忙碌。过了一些日子,参观的人数一天一天的减少,阿尔觉得无聊。阿尔对爸爸说:“爸爸,两角五分太贵了,如果减价也许又会有人来参观。”塞缪尔采纳阿尔的建议,将收费减到一角,可是参观的人还是不多。阿尔又想出了一个办法。他说:“爸爸,在塔顶上,装个望远镜怎么样?”爸爸说:“想得好!”这座塔很快就装置了望远镜,可是参观的人数,仍然没有增加。这样,这座塔的生意也就无法再做下去了。阿尔变得无事可做。
不过,在管理这座塔的时候,他对工作发生了兴趣。阿尔对父母亲这样说:“我想到镇上去卖菜。”父母起初不同意,由于阿尔向父母再三作出承诺,表示愿意吃苦,一定要干到底,双亲也就答应了。阿尔用车子载着家里所种的菜到镇上去卖。大家都对阿尔很友善。红萝卜、马铃薯、高丽菜的销路特别好。阿尔为人老实,不好的东西不卖出去,价钱一般也比别人的便宜。过了一些时,阿尔又从别的农家买进水果去转卖。生意越来越兴隆,阿尔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便雇了一位少年来帮忙。阿尔做卖菜生意,一年多就赚了500多元。
由于他们全家从一个城市搬迁到另一个城市,由于他的疾病,阿尔在8岁时才开始上学念书。进的那所学校,只有一个班级;校长和老师都是那位恩格尔先生。学校课程设置呆板,老师还经常体罚学生。老师讲课枯燥无味,引不起阿尔的兴趣。因此,他从来没有好好的坐在椅子上过,老师在讲台上教课,他就在下面走动,有时还跑到外面去。
有时候,他会收集附近人家丢弃的物品,而制造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并且带入教室,整天就玩这些东西,完全不注意老师在台上讲些什么。长期下来,老师感到很头痛,因为他往往妨碍别人的上课。
由于追根究底的个性,阿尔对于课业方面的问题非常固执,一个问题未获解答,他就不会继续作下道题目。因此,不了解他个性的老师,便把他当作是一位“迟钝”的学生,斥他为“糊涂虫”、“低能儿”。一次,在上算术课的时候,教师讲的是一位数的加法。许多学生都肃静地听讲。只有阿尔忽然举手质问说:“二加二,为什么等于四?他问得老师张口结舌,实在没有办法可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