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说:
“老‘下次’,‘下次’,到底‘下次’是什么时候呢?”
灰老鼠说:
“什么时候?那可不知道。你忘了?咱们现在是没有时间了,所以也没有钟点,没有早晚,没有日子了。”
没有钟点,没有早晚,没有日子,这是怎么回事呀?小西正在发愣,突然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一阵一阵,好像什么地方有人在拉风箱。他问:
“这是什么声音?”
灰老鼠听了一听,马上用手打起拍子来,说:
“歌声,好极了!这是这儿最伟大的音乐家洋铁人在唱歌儿。”
影子叫了起来:
“好听极了,好听极了!他唱得又响亮,又热闹,真是美极了!”
小西又听了一听,说:
“这是什么歌儿,这不是打鼾的声音吗?”
灰老鼠说:
“胡说!什么叫‘打鼾’?我晚上出来,净听见这样的歌声,听了都不知道多少次了。要是晚上能听到这样的歌声,我就有了好运气,就什么都顺利。要是听不到这样的歌声,要是这个歌声突然停住,那就坏了。为什么坏了,我不告诉你。真的,这是一个歌儿,不骗你!”
在远处,那洋铁人还一个劲儿在唱,“呼——噜——,呼——噜——,呼——噜……”
小西说:
“他真能唱,唱了这么老半天,也不觉得累。”
“那我也行!”灰老鼠马上放开了嗓子,也唱起那个“呼噜呼噜”歌来了。接着影子也用那个山羊嗓子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