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图图说:
“现在他在用左手搓脸。是小手和小脸。这‘可能’是个女人。不对。现在他在从前额向后掠头发──这绝对是个男人。”
“女人有时也那么做,”医生说。
“不错,”猫头鹰说。“可是当她们那么做的时候,她们的长发会发出完全不同的声音……嘘!让那个烦躁的小猪保持安静。现在你们都不要喘气,让我好好听听。我现在做的这件事难度很大──而且这个讨厌的门又是那么厚!嘘!全体肃静──闭上眼睛,不要呼吸。”
图图俯下身子,又使劲地听了很长时间。
最后他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医生说:
“里面的这个男人很伤心。他在哭。他尽量不哭出声,以免被我们发觉。可是我非常清晰地听到──一颗眼泪落在他袖子上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一颗从天花板上滴下来的水珠呢?”吧唧问道。
“嘁!真无知!”猫头鹰不屑地说。“一颗从天花板上滴下来的水珠,会发出比这大十倍的声响!”
“好了,”医生说,“如果那个可怜的家伙在伤心,我们就应该进去看看他是怎么回事。给我找个斧子来,我要把这个门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