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地下室去,铺在垫子上的两个装柴的空布袋就是从那里找来的。那里还有五个。我们把布袋套在头上。因为布袋的布很疏,这样仍旧看得见。套着布袋乘鬼火车,静得像老鼠,实在很好玩。布袋里有一股树脂和木柴气味。有时候出现楼梯窗,透着月光,十分好看。我们就这样在漆黑中呼呼地滑,紧张得肚子都痛了。
??正当我们滑下最下面一层楼梯时,忽然听见有一扇门打开。拉尔萨抓住楼梯栏杆,让火车停下。那打呃的人走出来了,走过门厅。
??是伊萨克松老爹出去关大门。一直在打呃的原来是他。
??拉尔萨放开手,我们又无声的蹦跳着滑下去。伊萨克松老爹站在大门口。我们笔直向他滑过去。我们的表情快活友好,自然,在袋子外面看不见。当垫子就在伊萨克松老爹的鞋子前面停下时,他吓得退后一步。
??“唉哟哟哟哟!”他说,好像连话也不会说了。
??这时候我们想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呜呜地滑下来的人看见我们,我们的样子一定是很可怕的。
??“不过是我们罢了。”我们说。
??伊萨克松老爹这才吐了口气。
??“至少你们治好了我的打呃毛病,”他说,“我再也不会打呃了。你们那副样子多么可怕啊!进来自己照照镜子就知道了。比鬼还吓人。”
??我们确实像鬼:大头,没有脸,阴森森!
??我们正要上楼去重新再来,妈妈进大楼了。
??“天啊,这么晚了,你们这些人在门厅里干什么?马上回家去睡觉!开步走,你们这些小家伙。”她说。
??玛伊问,她是不是可以上我们家待到她妈妈回来。
??“要不我只会做恶梦,看见我自己是一个鬼。”她说。
??她当然可以上我们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