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作这样的猜测呢!”史基木不禁放大了声音。
“为什么不能作这样的猜测?看来你是知道这件事的,是不是?”
“你大概还想说我就是凶手吧?你到底……”史基木突然明白过来,这是个侦探。报上不是说“失踪者都是乘坐出租汽车后不明去向的”,这人装成乘客,显然是在暗中侦查。看来搜索网已经落到了他史基木的身上。
怎么办呢?他知道自己有口难辩,竭力装出十分气愤的样子,只求尽快到达目的地,好把那人甩掉,可是手脚却不住地发抖。
总算看得见布希街的拐角了。史基木刚松了口气,却不知前面出了什么事,停着一辆大型警车,还有一辆巡逻车,挡住了史基木的去路。他只得把车停下,让乘客下车。
不料有几名警察走过来,要他把车朝前开。
史基木说:“不用啦,警官先生。客人就在这儿下车,我调头回去。”
话才说完,从旁边窜出一个警官,喝住他说:“慢点!你别走!你说什么?客人在这儿下车?人呢?”
史基木定睛一看,正是那个处处跟他作对的鲁登警官。
史基木回过头一看,后座上果然又是空无一人。那麂皮上留下了手表、钢笔、银币75元,还有拉链齿、皮带扣。
鲁登不容他分说,跳上了他的车。
“到警察总部!”鲁登说,“我早就怀疑你了。有人看见思茜妈坐过你的车。好,开车!”
“我可没干坏事。乘客都是自己失踪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可是不管史基木怎么申辩,鲁登就是不吭一声。
这就是警察的规矩,他们从不跟你多噜苏,实在弄烦了,甩出一句话:“要哭上总部哭去吧!”要是鲁登还坐在车里的话,他会这么说的。可是非常遗憾,他也同以前的71名乘客一样,转眼不知去向。后座上留下了一堆只有警察才用得着的东西:证章、手枪、警笛、手铐……
史基木心慌意乱,调转车头就朝自己的住处驶去。
一辆警车紧随其后追来。他一进门,警察便蜂拥而入。很快从他的衣橱里搜出了许多不属于他的东西。
“我确实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也没干过!”无论是在警察总部还是法庭,他都一口咬定。
法庭要作出判决,确实也觉得证据不足。虽然有物怔,还必须有人证。
可是却没有人出来作证。
直到那天,那个最后一个失踪者鲁登警官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法庭才决定开庭重审。鲁登作证说:
“这件事的确十分蹊跷。事件一发生,我就怀疑上史基木。我与一名侦探商量好,让他乘上史基木的车,把他引到布希街来。我们预先等候在布希街拐角处……”
鲁登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了提马上就要脱落的裤子。因为他是一回到这世界上,便匆匆忙忙跑到法庭上来,裤子上皮带扣没了,制服上也不见一粒钮扣,他从没有这样狼狈过。